山崗上的一縷海風死於80年代的浪漫我在山海關外的一段鐵軌,聽著火車吹著口哨而來。……
在北京,每當玉蘭花的香味飄滿長安街的時候,我總會想起一個人。在那個春暖花開的時節,他選擇了離去。卻是給我們留下了太多太多的想念。
我最喜歡的不是“面朝大海,春暖花開”,而是另外的一首叫做《跳傘塔》的詩篇:“我在一個北方的寂寞的上午,一個北方的上午,思念著一個人。我是一些詩歌草稿,你是一首詩……”有人曾經說過,海子死了,八零年代的浪漫主義也死了,只是剩下了一座乾淨而又空無一物的房間讓我們這些還活著的人憑悼。我不禁想起了這幾日所讀到的方文山先生詩集:“生活中,需要詩麼?”
還記得在讀國小的時候,我們幾個熱愛讀書的小夥伴手裡總會有一些“經典的”或者“不通文理”的“散文詩”傳抄,漫步在康河金柳下的徐志摩、走進荒野的朱自清、惠特曼的草葉集,逐漸的,不知道誰抄寫了一句“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還有過一本《十七歲開始蒼老》的詩集。再後來,到了國中,有讀到席慕容的詩集,還有不知出處的“壁上的米勒的晚鐘被我的沉默敲響了,騎驢到耶路撒冷去的聖者還沒有回來。”(後來知道這是一個英年早逝的叫做楊喚的詩人)等,也就是在那個歲月,我們用各種方式躲避著老師們的審查,悄悄地流傳著這些與學習無關的文字;也就是在那個年月里,我讀到了“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那個時候,我在青島棧橋的海邊,聽著海浪拍打岸堤的聲音,眼睛卻是望向不遠處的燈塔。大約也是一個春天,我便是記住了這樣的一句詩歌。也記住了一個叫做海子的詩人。
他是一個有趣兒的人,他的詩歌充滿了一種毀滅的力量,可以把世間的混沌撕裂,讓光明充滿世界。而他也是個可憐的人兒,他的理想、他的夢想、他的信仰,被黑色烏雲碾壓、被血色的閃電磨礪,最終的最終,卻是從那段灰白色天空下的一小段鐵軌中完成了終章。他,就那麼離開了。我時常的在想,如果海子還活著,那該是有多么的美好啊。在後來的許多年裡,我把海子的詩歌讀了個通透,如果非要有一個愛不釋手的定義,那麼一定是《跳傘塔》。
在年的那個春天,我們有九個人在青島完成了一個小劇場舞蹈散文詩的嘗試,那是青島大學生戲劇節的閉幕式演出。我們創作了舞蹈散文詩《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是對那海子的致敬,亦或是對那個國中時站在棧橋邊的我的少年時代的致敬吧。我們瘋狂地,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的朗誦著《跳傘塔》,在那個春天,有了十個海子,一個在書中,九個在舞臺。我仿佛是聽到了一聲歎息,我大約是明白了為何,終章是會在那個灰白天空下的鐵軌。在演出結束的刹那,我們都是成了那火紅的杜鵑花。那一刻,我滿心的是一種痛:我們是有多久沒有遇見那些充滿了爛漫情懷的詩歌了呢?
有時候,我總是會在想,那個過去了的少年時代,我們究竟錯過了什麽呢?看著那些同時代長大的人們,我是不懂得,他們的生活。沒有春天安靜的去欣賞一株花的綻放;也沒有夏天慢慢從法國梧桐寬厚的樹蔭下走過;沒了秋天在金色的麥浪里呼吸;更是沒了把一盞小桔燈,站在冬夜的樹下聽落雪的聲音。那些細微的美好,就那麼的被錯過了。我們總是會刻意的去營造著一種所謂的輕鬆或者舒適,卻是不曾想,那份刻意,使得這種爛漫情懷變得那麼的生硬起來。
我是喜歡書寫的,每每走到一個地方,總喜歡把一點點的感觸停留在明信片上,伴隨著郵車帶回我的家。有些時候,也喜歡在家中給那些遠方的故交洋洋灑灑寫上幾頁紙張,挑選一兩枚郵票投進郵筒。然後,期盼著他們的回音。書寫,算得上一種很唯美的事情了吧,許多不曾細細思考的事情或者情緒,總是可以在筆尖與紙張的摩擦中慢慢的如那字跡一般沉澱下來。不曾想,就成了一本書。如果喜歡,我給這本充斥著不同時代文風的書稿起了一個落入俗套的名字:《少年如風》。孤芳自賞般的一頁頁的重新整理,鐫寫謄抄,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於是,又許多年過去了。
……
最後,讓我們在這個春天的傍晚,陽光尚好的時刻,安靜的讀一讀這首《跳傘塔》吧,紀念那個曾經的海子,也紀念我們曾經是個少年。我在一個北方的寂寞的上午一個北方的上午思念著一個人我市一些詩歌草稿你是一首詩我想抱著滿山火紅的杜鵑花走入靜靜的跳傘塔我清楚地意識到前面就是一條大河和一個廣大的北方草原美麗總是是我沉醉已經有人開始照耀我在那偏僻擁擠的小月臺上你像星星照耀我的路程在這座山上爲什麽我只看見這麼一棵美麗的杜鵑我只看見這麼一棵果然火紅而美麗我在這個夜晚我住在山腰房子里我的面前充滿了泉水或溪澗之水的聲音靜靜的跳傘塔心醉的屋子你打開門讓我永遠在這幸福的門中北方那片起伏的山峰遠遠地只有九棵樹治疗白癜风医院怎么样北京白癜风怎么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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